【苏凰现代AU】Hippocampal Memory(04)

  04
  
  晚饭过后,穆霓凰带着柳知远回到家时已经九点。
  “客房和浴室在这边,你累了一天了,赶快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
  “谢谢霓凰姐姐。”柳知远环视着霓凰的家,感叹道,“霓凰姐姐你这儿环境真好,你真厉害,能买到环境这么好的小区房子。”
  “哪里是厉害,我这是运气好。原本这房子是康复科一位医生的,去年他们家移民到国外去,要把这房子卖了,爸妈觉得价格很公道,就帮我给了首付,我自己负责月供。如果不是父母帮忙,像我们这行,怎么可能出来工作两年就能买得起房子。”
  “所以啊,我特别羡慕霓凰姐姐您,有喜欢的工作,有自己的房子,距离父母家又不远,真幸福。”柳知远轻轻一叹,“我也好想快点毕业。”
  霓凰走近她,轻轻揉着她的脸蛋,笑道:“你这小姑娘,是想赶快毕业然后跟景琰结婚吧?”
  柳知远一听,脸蛋唰地通红,“霓凰姐姐你胡说什么呢!我不理你了,我洗澡去。”说完,就一溜烟地跑进了客房。
  穆霓凰被她可爱的样子逗得笑弯了腰,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显示着大大的“水牛”二字。霓凰一看,觉得更加好笑,这边逗逗小姑娘,那边马上就有人来给媳妇讨公道了。
  她按下了接听键,“怎么啦?低音炮。”
  “什么低音炮?”电话的另一头传来萧景琰低沉的声音。
  “不就是你呗。”霓凰仍止不住笑声,“对了,我已经安全地接了知远回来了,放心。”
  “我知道,刚才你们吃饭的时候她给我发信息了。听说,冬姐给你介绍对象了?”萧景琰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你这么快就知道?小姑娘真守不了秘密。”穆霓凰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阳台外面,“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今天我们科收了不少新病人,明天查房可能时间比较长,大概得中午才能下班。所以,知远明天可能一上午都得在你那儿了。”
  “没问题。对了,我也跟你说,我明天下午轮休,后天夜班。我打算明天中午下班后就回我爸妈那儿,后天早上直接去医院,一直到大后天中午才回来。我家的钥匙之前就给你了,出入记得帮我锁好门窗。”
  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几秒钟,萧景琰才道:“霓凰,你不用这样子,我是不会上来你家睡的,知远她还是学生……”
  “谁说我让你上来睡了?本来这周我就打算回家的,至于你在哪儿睡我可管不着。好了,你夜班呢,快忙去吧。”
  那头的萧景琰还想解释什么,穆霓凰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真是个耿直boy,她笑叹。
  
  
  霓凰放下手机,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夏日的晚风撩起发梢,带来阵阵轻快的凉意。
  六年多了……研究生三年,工作三年,身边的人都自以为怕她难过,不敢在她面前提起当年的那个他。今日,一向心直口快的冬姐却是毫无忌讳的说了出来。
  其实她对冬姐说的都是真的,她早就不在乎了。
  
  当年的他,是女生们私下评选的校草,高大帅气性格温和,他是校篮球队的队长,每每上场,场下的女生们就尖叫滔天。他和萧景琰同在校队,一次因为景琰而偶遇之后,他就开始追求她。后来,他们就在一起了。
  他是个温柔细心的人,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他不喜欢听古典音乐,却会为了她去看古典乐史补课,陪她去听,然后老老实实地说听不懂。
  他同时也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他把她的生日作为号码印在球衣上,每次比赛都要求她到场看他。
  大学第五年,实习期快要结束时,他向她求婚了。她当场就拒绝了,她说她还要继续读研究生。
  他说,“没关系,我们可以不要孩子,等你读完书,工作稳定下来了,再慢慢考虑以后的事。”
  但她仍然拒绝了。
  “我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
  他也没有再逼她。
  后来有一天,他跟她说,他的祖母病重,祖母一直都想见见她,可以跟他一起回去了一了老人家的心愿吗?她同意了。
  然而,当她跟着他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到了他家时,发现去的地方不是医院,而是酒楼,在座的是他的父母,祖父母,兄嫂。
  勉强地带着笑容吃完了那顿饭,等到他的祖父母和兄嫂离开后,她借口说去洗手间,自己一个人打出租车到了车站。期间,手机铃声不断响起也没有理会。等到回去的车开动时,才接听了他的电话。
  电话另一头的他,心急火燎,不断地解释,他说不是有意骗她的,他说他爱她,他说虽然在一起,却仍让他觉得总是若即若离,抓不住她,他害怕失去她……
  她只回了一句话:“我们分手吧。”
  因为她讨厌被强迫,被欺骗。
  
  如果说她提出分手时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惋惜,那么,到了后来,他仍然不顾一切地送花,公然在医院和寝室楼下当着所有人的面道歉求原谅时,穆霓凰就已经彻底愤怒了。
  她把萧景琰抓来,“你跟他说,再继续下去,我就去告诉冬姐,别以为个子大我家冬姐就擂不倒他!”
  
  如今回忆起往事,只觉得格外好笑,果然冬姐才是真爱。
  曾经的他说她总是若即若离,或许,只是因为不够喜欢。
  既然如此,何不等待真正的有缘人?
  
  
  
  虽然梅长苏也同意蔺晨的说法,但实际想要有所行动时,却不知从何而起。自己果然是太缺乏主动追求的经验了吗?
  才见过一次面,一开始就打电话发短信,好像有点唐突,说不定人家还没记起你是谁。上班时间大家都忙,不可能直接跑到神经外科闲聊。下班后傍晚在小区散步时,特意在她家楼下晃悠,又总遇不见她。难得休息日,到小区的游泳池踩点,发现那里全是大叔大妈,自己简直就是拉低了整个游泳池的平均年龄。
  唯一一次见到她,是在手术室里,他刚做完手术走出室间,远远看见她走在前面,当他快步想要追上去打个招呼时,她就已转身走进了女更衣室。
  倒是萧景琰,自从得知他是穆霓凰的发小后,几乎隔三差五就见着他,不是科间会诊,就是在篮球场上。中场休息时,偶尔会见他看着手机露出几分甜蜜宠溺的笑容,当梅长苏借机问他“女朋友吗?”时,萧景琰却矢口否认。
  
  
  篮球场上挥洒了一身大汗,回家冲洗一番后,梅长苏便倒在床上闭上双眼。马勒第二交响曲《复活》的乐声环绕着整个房间。
  他很喜欢马勒的交响曲作品,尤其是《复活》,第一次听时,就被深深地吸引了进去。
  器乐与人声的交织,毁灭与新生的吟唱……每每完结之时,自己总是莫名地流泪。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已久,房间已复宁静。他忽然想起,她也喜欢听马勒。
  那一刻,一股暖流溢上心头,她所听见的声音,是否也和自己一样?
  他翻身而起,坐到电脑前打开了浏览器。可以约她去听音乐会啊,怎么之前没想到呢?可是,听马勒不大现实。马勒的交响曲编制较大,并不是普通乐团和剧院能演出得了,受众也相对不多。他点开了廊州市音乐厅的官网,近一个月的演出排期里,就只有一场是古典音乐会,是巴赫的作品,曲目也是他喜欢的。
  翻了一下手机上的排班表,正好那天不是夜班,便买下了两张门票。
  
  她大概也会喜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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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没有剧情都可以凑一章的我好想快点撒狗粮啊!
  如无意外明天还能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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