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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穆霓凰再一次觉得，果然冬姐才是她的真爱。这不，昨天两个帅哥约吃饭都拒绝了，今天冬姐一约，马上就乖乖地去了。
　　
　　才不是屈服在冬姐的淫威之下呢。
　　
　　烤肉店内。
　　一片片半肥瘦的五花肉烤得金黄金黄的，发出吱吱的声响和诱人的香气。夏冬那双平日里习惯了握枪的手，正拿着刷子，往五花肉上一层一层地刷着蜜糖。
　　“冬姐，我已经从初次认识一直到昨天的所有细节都如实招了，梅长苏真的不是我男朋友。”
　　“综上所述，是他一直在追你，你还没有答应。”夏冬在烤好的五花肉上洒了一层辣椒粉，夹到她的碗里，“试一下够味道不，小心烫。”
　　“……嗯。”穆霓凰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夏冬，“冬姐，你不生气啦？”
　　“刚开始是挺生气。”夏冬往剩下的烤肉上撒了胡椒和孜然，放到自己的碗里，“连秦尚志都见过你男朋友我居然还一点儿都不知道，能不吃醋吗？”
　　“我若是有男朋友了怎么会不跟你说呢……”
　　“那这个梅长苏，你准备接受、观察、还是拒绝？”
　　穆霓凰夹着烤好的五花肉，在碗里翻来翻去，却没有胃口吃下去。
　　“冬姐，我……”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你对他有好感。”
　　“谁说的？！”穆霓凰猛地抬头，不承认。
　　夏冬一看她那扁着嘴的表情，不禁笑出声来，“从小和你玩到大的，还不懂你吗？你如果对他一点儿意思都没有，是绝对不会有丝毫的犹豫的，直接就拒绝了。”
　　“我又不是没有间接地拒绝过他……”
　　“那是你对他误会解除以前。”
　　穆霓凰不作声，继续翻捣着碗里的烤肉。可翻着翻着，烤肉表面的蜜糖都已经凉了，开始变粘了，干脆放下了筷子，撑着下巴，悠悠地道：“好吧，我承认对他是有好感的，我曾经试着说服自己，也许跟他在医院门口拉扯的女人，和他并不是那种关系。而且我也承认，在那位秦小姐跟我澄清了事实之后，我真的非常高兴。”
　　“既然男未婚女未嫁，你也有点儿喜欢他，那就没问题了。当然，你要谨慎一点，想多了解他一些再决定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啊，”夏冬用筷子指了指霓凰碗里的烤肉，“碗里的肉，你不吃，不代表其他人不想吃。今天我看他一下班，马上就有个漂亮的护士去约他吃饭了。不过你放心，他拒绝了。”
　　“你还去见过他了？！”霓凰大吃一惊，真的完全低估了冬姐的效率了，没想到她这半天过得如此充实。“你没跟他说什么吧？”
　　“没说什么，我就是挂了他的号，去看看他的颜值、身材、气质、举止、谈吐而已。”
　　“冬姐，你没病没痛挂什么号啊？医院每天的门诊号都是有限的，你这是浪费医疗资源。”
　　“这我当然知道，所以我等到快下班了，他的号还有剩我才去的呀。可是啊，”夏冬叹气道，“我没想好自己该得什么病，随口说是内分泌失调更年期提前，结果他问了一会儿，就说我没事，叫我别想太多。”
　　“他说得对，冬姐你别想太多。”
　　“别想太多的是你才对。”夏冬笑着挑了挑眉，往她的碗里又夹了几片刚烤好的五花肉。
　　
　　真的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吗？
　　其实有些事，就连冬姐，她也无法说出口。
　　比如，那日在婚礼上，他为她拂下花瓣，回眸对望那一瞬的似曾相识感。
　　比如，她最近做了个梦，梦见他突然从她身边消失了，然后她一直在找他，走了很多很多的路，走了很久很久，终于找到他了，可就那么一会儿，他又消失了。之后她就醒了，看到身边空无一人，突然觉得好孤单，心里很痛很难受……明明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但是那种感觉却有如亲历一般的真实。
　　
　　
　　那晚和夏冬天南地北聊了很久，穆霓凰回到家时已经快十点了。梳洗干净，就直接倒在床上抱头大睡。
　　她又梦见他了。
　　梦中的他和她坐在一个清静宜人的院子里，风拂竹林，树影婆娑，白莲芬芳萦绕。她看不清他的脸，但她知道那是他。她靠在他的肩上，闭着双眼，时间静静地流淌，没有心痛，没有患得患失，只有宁静与心安。
　　
　　
　　
　　那一晚她睡得特别好，第二天也醒得比较早，轻轻松松地给自己做了顿营养早餐，便提着包包上班去。
　　刚出了楼下的玻璃门，就看见梅长苏站在前方。一如既往地穿着衬衣，打着领带，背包搭在一侧肩上，晨光在他那轮廓分明的脸上落下道道阴影。见到她的那一刻，脸上立刻露出了欢喜的笑容，他几步走到她的面前，“早安，穆医生。”
　　“早。”
　　“吃过早餐了吗？”
　　“在家吃过了。”
　　“那我们一起走？”
　　“……好。”
　　
　　他们所住的小区到医院只有十分钟的步行距离，而且这两地之间，是一条笔直的大马路，上下班无论是步行还是驾车都极为方便。
　　梅长苏和穆霓凰走在路边绿化带内的人行道上，早晨的阳光斜斜地铺洒下来，树影整齐地落在路面上。
　　“每天早上你都在家里做早餐？”梅长苏问道。
　　“看情况，有时候回到医院再吃。你呢？”
　　“除了下夜班，我每天早上都会到江边跑步，所以会从那附近的早餐店里买回家吃。”
　　“每天早上都去晨练？你还真能坚持。”
　　“读书的时候就这样子，习惯了。”
　　对于坚持晨练的人，她确实是佩服的。早起锻炼之后，回来还要从头到脚洗一遍换一身再上班，需要花掉不少时间。如果当天上午的手术安排得多，需要提早上班查房，那就得起得更早了。
　　不说起时并不觉得，这么一说，穆霓凰方微微一转头，视线正好落在梅长苏的颈脖处。下巴的轮廓有如雕塑一般的分明，衬衣钮扣一丝不苟地扣到了第一颗，领带整齐地系着，似是若有若无地闻到一丝清新的薄荷香气，大概是沐浴露的味道？
　　梅长苏好像注意到她的目光，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问道：“怎么了？我胡子没刮干净？”
　　“哦，不是。”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收回了目光，“……我是想说，你真的挺守规矩的，按着规定天天正装。我们科啊，除了言老师，其他男医生的领带就只维持到早会结束。”
　　“虽然领带有点儿不方便，但初来乍到，规矩还是得遵守的。”
　　“我倒觉得衬衣领带跟白大褂配着特别好看。”穆霓凰随口说着。
　　“你觉得好看，那我以后天天这么穿，绝不偷懒。”梅长苏转身看着她，微笑而道。
　　穆霓凰忽然觉得，他怎么连穿个衣服都可以往这上面说去了？“这明明是院里规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说完，便加快脚步往医院走去。
　　
　　进了医院，一走到电梯附近，就看见从另一个方向迎面而来的萧景琰。
　　“哟，早啊。”萧景琰道了早安，而后一脸了然地来回看了看两人。
　　“早，景琰。”梅长苏道。
　　穆霓凰似乎对萧景琰方才的眼神甚是不满。“你们科又不用上手术，来那么早干嘛？”
　　“今天主任大查房。我们跟他一次大查房所消耗的体力不比你上一上午的手术少。”萧景琰道，“对了，昨晚跟冬姐去哪儿吃了？”
　　穆霓凰转过头，挑衅地看着萧景琰道：“那是我和冬姐之间的秘密。”
　　“我猜也能猜到你们聊了什么，别神神秘秘的了。”
　　电梯在8楼停了下来，梅长苏说了句先走便出了电梯。电梯门一关上，萧景琰就凑过来笑着问道：“都一起上班了？”
　　“你别乱想，正好碰上而已。”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正好？”
　　“怎么没有？我正好想一脚踢你出去。”
　　正和萧景琰斗着嘴时，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音，穆霓凰打开一看，正是刚刚才出去的梅长苏。
　　“Happy everyday.”
　　
　　穆霓凰看着这么条短信，也不知是回还是不回，慢悠悠地走到了办公室，一打开门，只见自己的办公桌上，一束火红的玫瑰迎风盛放，花香随着窗边徐徐而入的凉风沁满整个办公室。
　　粉色的卡片上并没有署名，只有一行跟刚才的短信一致的手写英文，是漂亮的花体字，首字母起笔处作了卷草形的修饰，末字母的收笔微微拉长，短短两个单词生生写出了情书即视感。
　　真是胡里花俏……
　　她低声说着，脸上却泛起甜甜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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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给苏兄换专业……现在还来得及吗？对妇科不熟啊怎么写病例？早知道让他们一个神内一个神外好了，我真是挖了个坑自己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