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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亮时光】而立（中）

时光生日贺文

　　医疗AU/神经外科医生亮×感染科医生光/HE/有前任设定双洁党慎入

　　大概是一个直男为爱变弯（？）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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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亮自小性格就清冷内向，朋友并不多，就算跟同科室的穆清春、周思远这些年龄相仿的同事，在工作时间以外的交流也很少。

　　而在过去的一个多月内，准确地说，应该是41天内，他居然跟刚认识不久的时光医生一块儿吃过五次晚饭，两次中饭，还有一次夜宵，就连他自己回想起来，也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

　　不过，从这段时间的接触看来，时光真的如他名字一般，去到哪里都是一个耀眼的发光体。从医院同事，到食堂阿姨，再到餐馆老板，跟谁都可以随时随地唠嗑。

　　正如现在，一个平常的下午，原本只有俞亮和两位实习医生的安静的神外办公室，因着时光的到来，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一直在乖乖地写着病程记录的实习医生一看见时光，立马从椅子上蹦起来：“光哥，来会诊呐？”

　　而所有的学生，对俞亮，都是正儿八经地称呼“俞老师”的。

　　那边的时光笑着挑了挑下巴，跟正看向他的俞亮打了下招呼，便应着实习生道：“小刘，轮科到神外科了呀？”

　　“是啊，来这儿两个星期了，跟着俞亮老师。光哥你会诊哪一床？我跟着你一块儿去学学。”

　　“好，那咱们一块儿去。”说着，时光便像个孩子王一般，领两个半大孩子浩浩荡荡地往病房走去。

　　时光离开了约摸十分钟，就带着两个学生回来，洗完手坐下，便开始以德云社的打开方式跟学生说了起来：

　　“这是我今天最后一个会诊了，还有半小时才下班，可以慢慢给你们讲讲刚才那病例。来，坐着，我说，你写。刚才那个患者你考虑什么诊断？……对，不错，理论知识挺扎实的，治疗方案呢？……所以啊，你们得记住，理论和临床是有差距的，病人不可能都按照书本来生病，治疗也不可能千篇一律，那你现在准备咋写这个会诊答复？……思路挺清晰的，但是啊，会诊这东西，跟别的不一样。虽然接到其他科医生发来的一大叠会诊单时，个个心里都在想‘我都忙死了咋还这么多会诊？’。但写在纸上，第一句话必须是写‘病史敬阅’，意思是，我怀着尊敬的心情看完了你这位患者的病史。最后一个词儿必须是‘谢邀’，意思是‘我非常感谢你邀请我来会诊’，这是不同科室医生之间医疗文书的常规礼貌用语，哪怕你不是这么想你也得这么写，礼貌嘛……”　

　　时光就这样跟实习医生说了很久，深入浅出，安静的办公室内充满了先前完全没有的欢声笑语。

　　时光，真的有种让所有人都喜欢的魅力。　　　　　

　　俞亮一边听着那声音，一边转过头，看着身旁窗外，晴空之下，逐渐西移的阳光斜照入户，衬得一室暖意融融。

　　那时的俞亮，从未意识到，那是名为“喜欢”的心情。

　　正如那时的时光，同样也并未意识到，自己为何会选择最空闲的时间过来神经外科会诊，又为何喜欢待在这儿的感觉。

　　当俞亮有所意识时，已经是两个多月后。

　　医学院校的附属医院里总有实习医生在轮转学习，来一批又走一批。这一轮跟着俞亮的两个实习医生都是女生，聪明勤奋干活麻利，可话也特别多，一干完活儿，就喜欢叽叽喳喳地聊天。

　　这天，俞亮的实习医生小李去病房换完了药回到办公室，就坐到她的小伙伴身边聊了起来：“我刚才看到肿瘤科的江老师过来会诊16床了。”

　　“我知道江老师，咱们医院公认的院花。”

　　“是啊，我是个女生都觉得她特别漂亮，长得有点儿像那个明星舒淇。”

　　“对了，我听说，江老师跟感染科的时光老师曾经在一起过，不过现在已经分了。”

　　“哟，光哥厉害啊，院花都能泡到。”

　　“时老师他也很帅好不好？俊男美女般配得很。我听说，他在大学时候的女友，也是校花级别的大美女。果然，长得帅嘴巴又甜，追女孩子真是轻而易举。”

　　“虽然客观来说光哥长得确实很帅，但我更多感受到的是他的可爱，就是可以让一个女生无痛当妈的那种可爱，帅萌帅萌。一个快三十的男人怎么做得到的啊？”

　　“姐妹，我以为只有我不对劲，原来我不是一个人，太好了呜呜呜……”

　　两个女孩子说话的声音不大，后面两句甚至是压低声音来说的，可在安静的办公室里，俞亮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素来喜静，但对于实习生在完成本职工作后说笑聊天也不会制止。可今天不知为何，这两个小女生的声音让他莫名地烦躁，他轻咳了一声，问：“小李小赵，今天的病程记录都写好了吗？”

　　“俞老师，都写好了。”

　　“换药都换完了吗？”

　　“早换完了……”小李同学话音刚落，小赵同学就一拍大腿插嘴道：“俞老师，明天准备手术的那个24床比较紧张刚才测血压高了一丢丢，我现在去给她再测一次，顺便安抚一下她，为病人消除紧张情绪。”然后赶紧拉起自己的小伙伴准备往外溜。

　　俞亮抬了抬波澜不惊的眼眸，也不过问为何测个血压也要两个人一块儿去，只说了声：“好。”

　　办公室里一下子恢复了清净。

　　俞亮今天副班，值班的穆医生上了手术，他看病房，正好今天病房的患者也特别平稳，可难得的清闲并没有让他觉得心情舒畅。

　　他把键盘一推，向后靠在椅背上，放空大脑，把那些杂七杂八的思绪丢一边去。可没清净两分钟，就从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俞亮转头望去，只见一道倩影款款而至。

　　来者正是方才两位实习生口中的江老师。

　　“江医生。”俞亮坐直了身子，主动点头打着招呼。

　　“你好俞医生，穆医生在吗？我刚刚去看了他16床胶质瘤那个患者。”

　　“他刚去上了台急诊手术，我这会儿值班，有什么可以先给我交代，我转告他。”

　　“那好。”江医生拉了一下椅子，在俞亮办公桌的另一侧坐了下来，“我详细看过这个患者的检验报告和MR……”

　　江医生缓缓地说着病情，俞亮也自然而然地将目光落到她的身上。

　　无可否认，江医生是那种无论是第一眼，还是第二眼第三眼看都很漂亮的大美女。大波浪的长发束成马尾搭在肩后，淡淡的妆容显得气质清雅脱俗，偏偏嘴唇却红润饱满，一张一合之间饱含着不可言喻的性感。

　　俞亮作为一个有着正常审美的男人，他真心觉得，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有男人不喜欢江医生这种大美女的。

　　所以……时光喜欢这样的女人，不是很正常吗？……

　　“俞医生？”

　　俞亮的思绪被打断，他突然意识到，刚才自己一直这么盯着女同事看，实在有点失礼。

　　“我等会儿还要去别的科看病人，我回去把会诊意见写好再发过来吧。这个患者术后的化疗方案我到时直接跟穆医生联系就好了。我先走了。”

　　“慢走……”

　　待江医生离开后，俞亮又再怔怔地坐在那里，呼吸开始急促，然后上腹部传来熟悉的隐痛不适，还伴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向他袭来。

　　他拉开抽屉，随手拿出一直备着的胃药瓶子。当他将胶囊倒入手心拿起水杯准备吞服时，突然想到，他好像已经很久不需要吃胃药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两个月，还是三个月前？

　　俞亮到底不是青春期懵懵的少年，稍稍思索，心中便已明了。

　　他自嘲地笑笑，将胃药吞进肚子。明明是胶囊制剂，却感到一阵苦涩涌上喉头。

　　他看向窗外，窗玻璃上似乎出现了那个人的面容，就如那日他坐在他的面前，伸手触碰着他的眉心，说着，胃啊，是个情绪器官……

　　而他，就是那遥不可及的良药。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很快就将近年底。每年到了十一二月，医疗界各个学科各个等级的年会就陆陆续续开始举办。方圆市是省会城市，大多省级的学科年会都在这边举办。

　　俞亮走进酒店大堂时，就看见传染病学和神经外科学年会的海报和指路标识放在醒目的位置。他们这两个专业的年会正好都在这个周末，在同一家酒店举办。这个信息早在半个多月前他就从时光的朋友圈得知，只是没有主动跟时光提起，或者说，自从意识到自己那些心思之后，他便没有主动跟时光联系过。他觉得就这样保持同事间的距离挺好的，一来不会让时光察觉到他内心龌龊的想法，二来……也许一直不见，便会逐渐淡忘。

　　可是，世事总是事与愿违。

　　有些东西，就算你不去想，也会主动往你脑海里蹿。

　　国外曾经有研究得出结论，成年男性平均每天在脑海里出现“性”的次数是18次。俞亮以前总觉得这个数据一点都不靠谱。然而这个想法却在最近被颠覆了，他发现原来自己才是那伙拉高平均值的色鬼之一。

　　每年的学科年会都不在乎是学术讲座、病例分享、论文宣读或是高难度的手术录像分享。今年神外的年会规模不小，设了三个学术报告厅，与会人员可以根据自己的研究方向和兴趣去不同的报告厅听讲。

　　俞亮今年刚从国外回来，在方圆市神外医生的圈子里还是张新面孔，并没有多少同行或者主办方人员一直找他攀谈。下午的讲座没开始多久，他就从会场溜了出来。在茶歇处取了一杯咖啡，边喝边溜达，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四楼，传染病学年会的场地。

　　俞亮胸前挂着神外年会参会人员的胸牌，都是同行，故而这边的工作人员也没有拦他。

　　推开主会场报告厅的大门，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时光站在远处的台上，他身穿墨蓝色的西装，打着深色细斜纹领带，戴着俞亮从未见过的金丝眼镜，举手投足之间显露出知性儒雅的气质，跟平日里那个顶着张娃娃脸活蹦乱跳的他完全不一样。

　　可无论是哪一个他，都是人群之中最耀眼的光。

　　主会场的报告厅座无虚席，俞亮只能一直站在最后一排听讲。时光可以说是年会上上台演讲的医生中最为年轻的一个，却大方得体，在无数同行前辈面前一点都不怯场。他今天宣读的是他们课题组今年发表在国际权威传染病学杂志上的论文。俞亮仔细听着，发现他们的研究跟当年时光的父亲时懿的研究方向很相似，很多理论基础都引用了时懿当年的研究数据。虽然平日里时光从不提及他的父亲，当初他也略带厌烦地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俞亮当时以为，他父亲长年在外工作研究，父子间感情淡。可是现在看来，看似不大待见父亲的时光，却选择了跟父亲一样的专业，同样的科研方向，如今站在台上，自信地跟所有人分享着他的研究成果。大概，虽然感情不深，他还是以自己的父亲为荣的。

　　俞亮在时光演讲一结束便离开，回到自己那边的会场。

　　年会一共两天，第一天下午结束后是官方晚宴。俞亮提前回到酒店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往晚宴厅走去。就在晚宴厅外的大堂，他又遇见了时光。

　　一名主办方的工作人员正向他道歉，大意是主办方在预定房间时误将一位名字比较中性的女医生当成男性，将她跟时光安排在同一间房，直到分发房卡时才发现。可现在是旺季，酒店房间早就订满了，想要多开一个房间也不行。所以主办方的一名工作人员打算让出她自己的房间给时光。

　　时光向来不拘小节，他直言：“我住了你们上哪儿去啊？没事儿，我去跟咱科里其他俩哥们挤一挤就行了。”

　　“时光老师，您确定能跟许厚老师挤一个床吗？”

　　“……”时光挠了挠头，计算着能跟厚哥挤进一张床的概率大小。

　　就在这时，俞亮走上前道：“时光，要不你来我房间睡吧，我的房间正好只有我一个人。”

　　时光一听，立马就答应道：“那太好了，差点忘了你们科今天也在这儿，谢谢收留啦。”又对旁边那位工作人员道：“没事儿了，我今晚去他那儿就行。”

　　晚宴过后，不少相熟的同行朋友都会私下相约下半场，喝点儿小酒聊聊天什么的。时光人缘好，找他喝两杯的哥们自然不少，可想到俞亮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哥肯定是没什么夜生活，晚饭后就早早回去休息的，自己也不好太晚回去影响到他，只好一一拒绝所有的邀约，跟着俞亮回他窝里去。

　　一刷开房门，时光看见那张king size的大床时，不禁一怔：“你这间是大床房啊？”

　　俞亮一边放下随身物品一边道：“这床有两米，我们两个人睡是足够的。要是你介意的话，我让酒店客服加个小床……”

　　“不不不，没关系，我这人随意的得很，只要你不介意就行了。”

　　“那……你先去洗漱吧。”

　　“我还得收拾一下东西，你先吧。”

　　“好。”

　　因为只在酒店过一夜，时光的全部行李就只有一个背包，没什么需要收拾，让俞亮先洗只是出于礼貌。

　　等俞亮进去之后，他便坐在沙发上玩起了手机，可玩了十几分钟，也还没见俞亮出来，便有点儿急了。倒不是急着洗澡，只是尿急了想上个厕所。虽说理论上淋浴间跟马桶不在一起，可以同时使用，但他跟俞亮的关系，还没到了可以一个在淋浴间里光着身子洗澡，一个肆无忌惮地在旁边放水的程度吧？

　　时光又等了一会儿，内心不禁吐槽，俞亮还真是个公子哥，洗个澡都这么久，精致。可膀胱实在是忍不了了，他走到卫生间门口轻轻敲了下门问：“俞亮，你好了吗？我想放水，快憋不住了。”

　　话音刚落，卫生间的门就被打开了。在盈满鼻息的沐浴露芬芳之中，只见俞亮站在门口，只穿了睡衣的裤子，赤裸着上半身，头发擦得半干，肩膀上的几滴小水珠随着他的动作，沿着胸口滑落至下腹，最后消失在裤带的边缘。

　　大概是被从卫生间里涌出的水蒸气迷了眼，时光一时怔住了，直到俞亮轻咳了一声提醒道：“你不是说要上厕所吗？”

　　“不是……”时光反应过来，指着他的肚子问，“你居然有腹肌？！看不出啊，悄悄地去健身了吧？”

　　俞亮走出门口，让出位置给时光，勾唇一笑，“你只要把奶茶和夜宵都戒掉，也可以有的。”

　　“嘿，看你那嘚瑟样。”时光忿忿不平地回了一句，便跑进卫生间去。

　　用奶茶夜宵换腹肌，这是时光一直都知道可行，却压根不会去干的事。

　　等时光洗完了澡出来时，俞亮早已穿好了睡衣坐在沙发上，手里正拿着时光之前放在桌上的金丝眼镜，举在双眼前方。俞亮透过带着屈光度的镜片看见时光一步步地走过来时，拿着眼镜的手抖了一下，一时不知是该继续举着还是放下。

　　“……洗好了？”俞亮呐呐地问。

　　“嗯。”时光不在意地回答着。

　　最终俞亮还是把手放下，搁在膝盖上。“对了，平常没见你戴过眼镜，怎么今天就戴上了？”

　　时光将换出来的西装挂在一边，坐到侧面的沙发上说道：“我一直都有点儿近视的，不过度数很浅，平常不戴也不碍事。今天嘛，毕竟是大场面，学科大佬们都看着，还是戴上，免得出什么纰漏。再说了，”他倾身过来，从俞亮手中取过自己的眼镜戴上，挑了挑眉问道，“不觉得我戴眼镜的样子，特别的像斯文败类吗？”

　　俞亮身子往沙发靠背靠去，错开了目光道：“看上去确实比平常成熟斯文一些。”

　　“而且看东西还倍儿清晰。”时光继续笑道，“就像今天，你悄咪咪地躲在最远处的角落偷偷看我时的表情，我看得一清二楚。”

　　俞亮听着，心里一慌，解释道：“我今天正好路过而已。”

　　时光双手靠在脑后朗然一笑：“我当然知道你不是特意来看我的。本来今天的课题论文宣读是咱们主任上台的，可他老人家昨晚突然痔疮复发了，说是血流成河出不了门，临时让我替他上。宣传册子上写的都是他的名字。哦对了，不是我泄露他的隐私啊，昨晚他自己在微信大群里面说的，整个方圆市三甲医院的感染科医生全都知道这事儿。”

　　原本让俞亮有些紧张拘束的气氛一下就被时光打破，说笑了几句之后，两人便各自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各忙各的活儿。

　　累了一整天，不到十一点，时光就收起了电脑，去柜子里多取了一床被子，跟俞亮道了晚安，上床睡觉。习惯了夜班的临床医生，大多都拥有一贴床板就入睡的特殊本领。等俞亮收拾完了东西时，时光早就裹着被子呼呼地睡着了。

　　俞亮关掉了大灯，仅留了卫生间门口的小夜灯，从另一侧上了床。两个人睡两米宽的大床确实是足够宽松的，俞亮甚至觉得，这床似乎太大了些。

　　自从意识到自己对时光的感情开始，他就知道这是注定没有结果的暗恋。因为很显然，时光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直男。今晚让时光过来他的房间过夜，除了客观原因以外，更多是他自己的私心吧。

　　他躺在床的另一边，侧着身子，静静地看着枕边之人。昏黄的小夜灯洒在时光的脸上，柔和了所有的棱角，平静又温暖。

　　这是俞亮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着时光。这大概，也是最后一次……

　　俞亮就这么睡在他的身边，一遍又一遍地仔细描绘着他的脸庞，仿佛要将他的眉骨，他的鼻梁，他的嘴唇，他的颌角，一一刻在脑海的最深处。

　　忽然，鬼使神差地，俞亮缓缓地靠过去，越来越近，直到两人温热的鼻息交融在一起。

　　他闭上双眼，看见了朗月清辉映照水面，海浪潮汐轻吻沙滩。他赤着脚，踩在柔软的沙滩上，雪白细嫩的海沙穿过他的趾间，包裹着他的双足，没过他的脚踝，浪花一下一下亲吻着他的小腿，他的膝盖，再到腿根，渐渐地，越陷越深……

　　就在将要被海浪淹没的一瞬，他骤然睁开了双眼，乌云闭月，潮汐退却，他浑身湿透，独自站在冰冷的岸边，海风凛冽刺骨。　　

　　他退回了自己的位置，身边的人依旧安静地熟睡着，周遭一切的汹涌仿佛与他无关。

　　对啊，喜欢是一个人的事，与他无关。